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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萍家的小区到了。

    董学斌把车开了进去，停下，“方姐，到了。”

    路上方萍都闭着眼休息，俩人句话都没有说过，见地方到了方萍才微微起身，很吃力地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董学斌则帮她把行李箱拿了下来，见方萍下车步履蹒跚地往楼道里走，董学斌顺带手也把车子内简单收拾了收拾，该擦的地方都擦了下，不过还是有点那啥的味道，不太好闻，干脆也不管了，明儿个让老方自己拾掇吧，董学斌关好车窗车门下了车，拖着行李追了上去。

    楼上。

    董学斌到门口的时候方萍已经开门进屋了，门没关，给董学斌留着门的，他侧身进去将行李放，就听到卫生间门关上的声响，然后里面发出阵悉悉索索的动静，显然是在脱衣服。董学斌把门关上看了眼表，今儿肯定也是回不去了，还是住老方家吧，于是也没客气地把衣服给脱了，从老方卧室里找出件浴衣来穿在身上，随后仰巴脚往方萍被窝上趟，舒坦极了。

    十分钟……

    半小时……

    卫生间门开了。

    方萍虚弱地走出来。

    “我也出不少汗，我也洗个。”董学斌从床上下来，迎出去，和进来的方萍擦肩而过。

    方萍没有黑着脸，也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董学斌咳嗽声也不知道说什么，干脆自己先去洗澡了，卫生间的洗衣机上全都是方萍刚脱下来的衣服，衬衫还湿着呢，到了现在都没干，裙子和内衣也都脏了，董学斌想着是不是帮老方洗下，毕竟刚才给她折腾坏了，但转念琢磨又是算了，他今儿也不想动了啊，样挺累的，不管了，洗澡去喽。

    哗哗哗。

    热水冲，精神也是提。

    董学斌仰着头迎着喷头，嘴巴里长长吁了口气。也不知道老方那里是个什么情况，生气了？不像啊，以前每次董学斌揪她头发之后方萍也是像今天这么听话，但事后却都会找后账，跟董学斌发火啊瞪眼啊喊几嗓子啊之类的，但今天却不太样，也没见方萍发飙啊，难道自己这次真把老方给收拾服帖了？想到这个可能，董学斌心里也略有些激动，如果真是这样那敢情好啊，自己以后可有的爽了。

    澡洗完了。

    董学斌擦干身子出来，客厅的灯已经被关掉了，卧室掩着门亮着灯，他过去推门看，身浴衣的方萍正坐在床上，条白花花的腿从浴衣里探出来在外面，方萍手里也不知道拿了个什么药膏，正在往腿上抹药，看来还是有地方破了，而且特别疼的样子，老方直吸气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破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来吧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“给我吧，快点。”

    董学斌也有点心疼，赶紧坐到床上看，之前小树林车灯的光线有限，没看清楚，这下瞅还真是，方萍身上至少有七处都破了，有些是董学斌打出来的，有些是指甲不下心划伤的，还有些是车里座椅扶手之类的东西碰的，不但腿上有，肩膀上也有块都青了。没有二话，董学斌立刻抢过方萍手上的药膏，低着头给她腿上的块破皮的地方抹了下药。

    “咝！”方萍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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