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齐天听他言词真挚,不禁油然动容。白惊天肃然道:“今我有一事相求,还请小兄弟成全。”他不说“还望”,而用“还请”,内心的迫切由此可见一斑。 齐天心念一动,说道:“但凡齐天力所能及,自当不遗余力。”白惊天听他模棱两可,不由露出失望之色,在他刚毅的脸上看来,别有一股英雄末路的凄凉。 “许是俺自作多情,可还是想拜托你……”白惊天指着关雎雎与柳青青道:“她俩一介女流,举目无亲,我……我……”他心情激荡,连“我”了几声,虽然难以成说,其中托付之意,可谓呼之欲出。 关雎雎又羞又急,当场关头,自己若不吱声,不免有默认之嫌,她待要拒绝,苦于嗓子如堵,全身忽冷忽热,直如热锅上的蚂蚁。柳青青虽与白惊天聚少离多,知之却是极稔,听他语气凄凉,毫无生气,头中恐惧,手脚一片冰凉。 齐天回想韩风月的那番说词,倘若对方真是大奸大恶之徒,无耻无义之辈,那么自己不仅善恶不明,而且助纣为虐;再者自己出门在外,只为了却祖母遗愿,然而人海茫茫,已是毫无头绪,再无端多出两个女人的累赘,只怕更要焦头烂额。 忽然一阵疾风从窗口吹来,卷起一物刮在他脸上。齐天抓来一看,却是一张二十两面额的银票,正是先前白惊天所赠。他胸口一暖,热血上涌,脱口说道:“白大侠放心,但使齐天一口气在,定自保得两位姑娘平安周全。” 白惊天欣喜若狂,从怀里摸出一本油纸包裹的物什,压低声音道:“小兄弟,这是俺师传的‘奔雷手’,日后你行走江湖,习之也可多层凭仗。”不待人家推许,径自道:“若无兴趣,不妨代为传授,总之勿使我师门一脉的传承断绝我手。” 白惊天将油纸包径往齐天怀里一塞,回过头去,目光缓缓从青青脸上滑过。他嗫嚅半响,终于欲言又止,走到关雎雎面前,心神恍惚,视线模糊,一霎间时光仿佛倒回了十几年:那时自己正和关中天青梅煮酒,品论天下英雄,忽然雎雎满头大汗的跑来,说鸡毛毽子踢上亭顶,央求自己去取…… 白惊天伸出手去,待要如当年一般,给她拭擦额头的汗水,忽然一阵冷风吹来,他头脑一凉,蓦地惊觉,当年那个小女孩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,而当年青梅煮酒的那个人却已化土化尘,黯然道:“雎雎,你用的可是‘君子恶’?你白叔叔一生亏欠你爹爹良多,能够死在他的独门秘药下,也算得偿所愿。”说完折向马腾空。 “武林道”诸人见他脚步飘浮,显然中毒甚深,然而“雷神”威名之下,途经之处,仍然纷纷退开数步,凝神戒备。 马腾空心中也不由微微惊惧,可他爱惜羽毛,却不便退,冷哼一声道:“那批镖银的去向,白总镖头是宁死不说了?” 白惊天嗓子嘶哑,语气低沉:“白某有亏职守,不敢祈求道长的原谅。只是那批镖银,早被散做他用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