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大牛轻叹着。 马大胆自己闷头喝了一口酒,神色略带忧伤, “马大胆,你既然有妻有子的,怎么现在又成老哥一个?” 大牛问道。 “老婆孩子都饿死了。” 这话一出,所有人都陷入沉默。 大牛露出鄙夷的神色:“你这,怎么能让老婆孩子饿死呢?要是俺,就是俺饿死了也不能让老婆孩子饿死!俺大牛瞧不起你!” 马大胆忽然嚎啕大哭起来:“你骂吧,最好你能揍俺一顿!俺当时也不想活了啊!” 气氛一时压抑起来。 孙文宇坐在他们中间,一直喝着闷酒,沉默不语。大牛为了缓解气氛,转移换题道: “恩公,听你口音不像是这边人,还有你那拳脚,似乎以前是跑江湖的?” “恩公,别光听俺们几个在这白话,您也跟俺们讲讲呗!” 众人七嘴八舌,孙文宇在酒精的麻痹下,也放下了防备。 “我祖籍山东,但是从我出生起,就没在山东生活过。我的家乡,在山海关的后面。一冬天下的雪比一个人都高,我们出行靠爬犁,从山上滑下来时,就跟飞起来一样。即使不种地,山珍野味都能吃到腻!我们那里用越橘、人参泡酒,酒是甜香的,要多少有多少……” “俺从来没听说过雪能下得比人高呢!那不把人都埋里头了?不得冻死了!这有点太夸张了吧?” “雪可是好东西啊!能造屋子,能埋猎物,还能像马路一样平整!马拉着爬犁在上面跑起来比咱这街道都快!” 孙文宇陷入思乡的情绪里,滔滔不绝的介绍起那片养育了他近二十年的黑土地。 大伙儿张大嘴巴,听得入了迷。 孙文宇讲到兴头上,忽然发现自己被一帮人直勾勾盯着,不好意思的挠挠头。 “我太长时间没人听俺白话了,今天喝得有点多了。” “怪不得俺们老家那的人一庄一庄的闯关东,原来关外果然那么好。那文宇老弟,你为啥又从那么好的地方闯回来?”一个叫大树的车夫问。 第(2/3)页